第一百一十二章 初战拓拔(二)

第一百一十二章 初战拓拔(二)

“你说拓跋什翼犍这老头跑了?”曾华非常郁闷地问道。

“是的大将军,拓跋什翼犍下令白部和独孤部留在云中郡继续抵抗,而拓拔部全族向阴山北开拔,而且他派了一万铁骑以为先锋,先行翻过阴山,灭山北高车二十三部,抢得牛羊数十万头。”笮朴拿着一份军报说道。

“这老头太狠了吧,真是墙内损失墙外补,在我们这里的损失全部补回来了,而且还提前给自己部族迁徙清了场,但是他拓跋部我是一根毛都没有伤到!”曾华忿忿地说道。

听说拓跋什翼犍废诏书自立为王,脱离了晋室大家庭的怀抱,曾华以为这位拓拔鲜卑首领会很彪捍地跟自己决一死战,于是非常紧张地调集人马,做了各种准备,毕竟拓拔部能在漠南横行一时不是靠吹出来的,而是靠杀出来的。但是这拓跋什翼犍虚晃一枪,带着部众居然向阴山北迁徙了。

“据说在建元元年的时候,慕容部大举进攻拓拔部,拓跋什翼犍也是利用这一招,把部众全部迁徙到河西之地,让慕容俊和慕容评等人扑了一个空,最后悻悻而归,看来拓跋什翼犍这次是故技重施。”笮朴一边低头整理着军报,一边开口说道。

“拓跋什翼犍这老头还真是行,诸葛亮的空城计也只敢用一次,这老头居然妙计用两次,也不怕别人识破他。”曾华一边看着地图,一边忿忿地说道,自己的一记重拳居然打空了,还真是让人郁闷。

“不过他这次迁徙只能往北跑,河西都已经是我们的地盘了。阴山北,那里挺冷的。没有云中舒服呀,而且杀了高车敕勒部这么多人,真的要当心人家会不会在后面放暗箭报仇,这个冬天他们恐怕不好过呀。”

“是啊,据说拓跋什翼犍下令北迁的时候,有不少部众反对迁徙,拓跋什翼犍一口气杀了十几个头人首领和数百人,这才成行的。”笮朴头也不抬地说道。

“这老头真是够狠地。是个角色。”曾华点点头说道。

“大人,你为什么总是把拓跋什翼犍说成老头呢?”笮朴终于抬起头来,不过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。

“拓跋什翼犍不是老头吗?”曾华奇怪了,自己记得这个牛人是北魏开国皇帝的爷爷,自然应该是个老头级的人物。

“拓跋什翼犍生于大兴三年(公元320年),至今也不过三十多岁,怎么算也不是老头子吧?”笮朴继续问道。

“什么?”曾华郁闷了,“那刘务桓怎么说拓跋什翼犍嫁女给他。那刘务桓都是那么一个老头了,拓跋什翼犍不是应该更老?”

“大人,拓跋什翼犍只是把自己族里女子嫁给刘务桓而已,并不是真的把自己女儿嫁过去。”笮朴解释道。

真是古汉语的简单明了害死人啊,曾华哀叹道。

曾华挠挠头。非常郁闷和气愤,明明是由于他自己主观理解错误,但是这笔帐还是要算在了拓跋什翼犍的头上。奶奶的,跑地了和尚跑不了庙。明天带着数万飞羽骑军上云中地区跑马圈地去,加上前几个月抢来的牛羊,足够近五万飞羽骑军驻屯用,不够还可以趁着没有下雪去北边取一些回来。

九月,正是秋高气爽,草肥马壮的时候,曾华率领四万飞羽骑军向北开始推进。月初在平城东的白登城大败独孤部刘库仁,斩首五千。掠得牛羊十万余,随后占据平城。随即尾随独孤部转向西北,在盐泽(今岱海)再败独孤部,斩首万余,俘三万余,掠得牛羊三十余万头。刘库仁仅领万余残军北逃青山,直奔阴山。

九月底,曾华率军继续西进。在白渠水源大败白部。斩首三千,掠得牛羊万余。随即追至荒干河(今内蒙古大黑河)畔原阳城下,前有河水相阻的白部无奈,只得转身再战。此战邓遐、张蚝以为先锋,大破白部中军,姜楠,曾华左右包抄,一举击溃白部军,斩首一万二千余,俘五万余,掠得牛羊五十万头。白部首领固显余率领残余数千人仓惶北逃,窜入代国东高车、乌桓等部以求庇护。

野利循率领五千骑兵悄悄尾随,伺得时机,冲破高车营地十一处,斩首三千余,而后又在九十九泉(今内蒙古集宁)大破乌桓、奚等七部联军,斩首四千余。代东诸部无奈,只得诱杀固显余及其子、族人三百余人,献首于野利循军前。十月中,野利循裹牛羊数十万,人口万余回雁门北。

十月底,顶着开始有些刺骨的西伯利亚寒风,曾华从荒干河北的北舆城(今呼和浩特东)带着三万余飞羽军调头回师,很快就占据了已经空荡荡的云中盛乐。

“拓跋什翼犍地宫殿修得十分不错,有点三辅之中某个县衙的样子了。”曾华策马站在盛乐(今内蒙古和林格尔)代王宫前,看了半天终于感叹道。

“建兴元年(公元313年),时拓跋鲜卑首领拓跋猗卢称雄漠南,便以盛乐为北都,修故平城(今山西省大同市东北)为南都,并于灅水之阳黄瓜堆筑新平城(小平城),令其长子拓跋六修镇之,统领以晋人为多的南部。”

“拓跋猗卢及幼子拓跋比延为长子拓跋六修所弑杀,另一子拓跋普根杀六修,继承拓跋部首领及代王位,但是不到月余便病逝,其母祁氏立普根幼子继位,未到年终便又病逝。诸部首领大人便立拓跋猗卢侄儿拓跋郁律为代王。”

“拓跋什翼犍是拓跋郁律次子。大兴四年(321年),代国被石虎击败,拓跋郁律败走漠北,拓跋猗卢妻、拓跋普根母祁氏忌恨郁律,便设伏杀拓跋郁律而立己子拓跋贺傉。当时死者数十人,而拓跋什翼犍尚在襁褓中,其母王氏将其藏在裤中。并祈祷说天苟存汝,则勿啼,什翼犍果然许久未哭,这才逃此一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