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8.8城

幼清满脸羞愤,往后退了一步。

“爷莫要打趣奴婢。”

德昭捞过她的手,白嫩细葱的一双玉手,轻轻捏揉起来,又嫩又滑。

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,嘴上道:“爷何曾打趣你,就亲一下,亲一下爷什么都听你的。”

幼清撇开脸。

“犟!”德昭敲了敲她的手背,“不过爷就喜欢你这性子,够劲。”他说着话,动作迅速往她那边倾了倾身,竟是用自己的脸主动贴了她的唇。

“这就算是亲过了。”

幼清又慌又乱,下意识就要抬手擦嘴。

德昭止住她,勾唇一笑,“你要敢擦,爷就再亲一次,这一次,可就不止让你亲亲脸颊这么简单了。”

幼清气得耳朵都红了。

流氓,无赖,不要脸!

德昭心情极好,笑意荡漾,满心满眼瞧着她红彤彤的小脸,心中不知有多喜欢。

这是他的人,他要一点点将她的心和她身子全部占据,她逃不了的。

·

礼亲王府。

门童大老远就见德庆骑马狂奔而来,急急地前去迎接。

一路的尘土飞扬,一如德庆的怒气,洒个七零八落,这头刚沉,那头又掀了起来,思绪纷乱,竟想不到一件能够让他如意的事。

德庆勒住马,动作粗暴地往旁甩了鞭子,恰好甩在门童身上,顿时打得人皮开肉绽。

下人们齐齐跪地,颤抖不已。

老管家一见德庆的脸色,哈腰上前便问:“主子爷,前儿个买了几个官奴,要让她们候着么?”

府里人尽皆知,但凡德庆心情不好时,比平常更要狠戾几倍,时常拿人发泄,一不小心弄死人,也是常有的事。

外人不知情,只当德庆还是从前开明宽容的贤王,常有坊间赞颂他亲和待民,淡泊名利,乃是朝里清流之派的砥柱。

府里人爱惜小命,一张嘴管得严严实实,压根没人敢乱说话。但凡乱说一个字,莫说连累全家,甚者,被挖祖坟都是有可能的。

在北京城,权力代表了一切,争斗是上流人玩的把戏,平民连当棋子的机会都不见得有。

德庆气咧咧往前迈步子,丢下一句:“挑几个模样好点的,洗干净往园子里送。”

老管家应下。

一个钟头后,德庆发泄了好几回,体内的熊熊怒火仍未平息。

粗暴的欢爱对于他而言,是种享受,能让他麻痹自己,暂时忘了外面发生的那些事,沉浸在鱼水之欢中,换取虚幻的快感,假装他还是当年那个备受荣宠的大皇子。

太子位,本该是他的。

皇位,也该是他的。

这一切的一切,都该是他的。

德庆抓起一个婢女,再次覆了上去。

不够、不够,还是不够!

德庆停下来,没了平时对于欢爱的那股子痴迷劲,他微微喘着气,随手指了个衣不蔽体的婢子问:“想脱离罪籍么?只要你跑得出这院子,本王就放了你。”

那个婢子听了这话,眼中发光,顾不得她如今几近赤-裸的身体,连滚带爬地往外跑。

在场的人,以前大多都是官家千金,因着家里人犯了重罪,才入了奴籍,像她们这样子的官奴,除非有达官贵人向工部求情,赦免她们的罪,否则将终身为奴。

享过荣华富贵的人,从天上跌到地上,历尽人间惨剧,时时刻刻不想着翻身脱离自己的命运,德庆说出这样的话,摆明是要赦免她。

众人皆是羡慕。

待婢子从屋子里跑了出去,德庆突然起身,身上斜斜垮垮披了件锦袍,胸膛裸-露着,伸手取下墙上的大弓,拿个箭筒,朝旁一抛,“替本王拿着。”

说罢饶有兴致地往屋外而去。

屋子外头,料峭假山,茂密林叶,整个园林修得齐齐整整。

德庆往前探了探,一眼便望见百米外的地方,依稀有人影晃动。

是那个慌忙而逃的婢子。

德庆笑了笑,扫一眼身后站着的婢子们,问:“你们猜,爷要用几支箭才能射中她?”

婢子们惊吓不已。